话说上回书说到,为了保卫人类的自由和真善美,你和安XXXXXX正在巷子中的布拉格浦西底亚餐厅酒肉正酣。
所以爱与正义真的是世界的主流呢,嗯?
且听下回分解。
“喂,我说。”安x斯基有些不甘地夺过你手中的杯子,“就算最短的外交辞令是那个非洲某国的总统造访英国时候开了门就用不熟练的英语说了句再见也没这么短吧。”
你转念一想,确实也不合适,毕竟现在也可以算是,通常意义上的危急时刻吧。
你身后有两三个看起来用非常缓慢的,以儒家学派的观点来看就是趋而过庭的小步快走着朝你无比尊敬地踱过来的看起来感觉不像僵尸而又不能说完全不是僵尸的家伙。
“所以说,”你用及其优雅的姿态摸出了葱,随后又恭敬地放了回去,“这个是要怎么办呢?”
“通常来说……”安x斯基眼中闪耀着智慧的火光,“从很多来源我们可以得知,只要破坏,也就是,破坏脑部就可以了。”
“脑部?嗯……”你陷入了沉思,随即感觉像是悟到了什么一样拿出了平底锅,“可是,恕我直言,所谓的脑部,一般在什么地方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x斯基有些犹豫,“应该在头部吧,我想……”
“我想?”你不禁嗤之以鼻,“这可不是一个严谨的态度啊,毕竟你看咱们在这经历的事情并没有一件符合所谓的常理吧,为什么你就这么唯心地认为脑部就在常理的脑部所在呢?毕竟……”你观察了一下平底锅,“毕竟这也马马虎虎算是关乎生命的事情吧。”
“……那些家伙离我们只有50步了。”安波斯基提醒道,“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描述一下一下当前的状况,嗯……”
“哦~”你兴奋了起来,“安波斯基你来了啊,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啊,大概有那么3678秒左右吧,真的是……感觉你又发育了一些呢~”
“总之怎么说呢……”安x斯基似乎仍然陷于痛苦的思考之中,“我好像听说过Mickey的脑部在耳朵的地方也是存在的,也许没准我们还得对付耳朵……”
“耳朵!”你轻蔑地重复道,“难道我们现在要以一只面貌诡异形迹可疑的老鼠作为参照吗?这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那些看起来并没有和老鼠共享什么纲目或者形态特征的家伙离我们只有40……步了。”安波斯基提示到。
“我的意思……”安x斯基似乎有些愧疚,“是说我们可以尝试着……嗯……发散思维一下。”
“唉……”你叹了口气,“发散思维啊,这我并不反对,或者换言之,我是很赞赏这样的行为的,毕竟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受到发散思维的恩泽,比如抽水马桶,比如喷水式抽水马桶,比如自然风干式抽水马桶,所以这个我真的不能责备你。”
“……那些估计肯定不会用任何一种你说的抽水马桶的家伙们离我们还有30步。”安波斯基准确地报告着。
“是的……我……”安x斯基已经彻底被严密的逻辑说服了。
“你看,提到老鼠就不对了……我是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即使是可以双足站立,但是并不能改变形迹可疑的本质,而且那个家伙还戴着领结!”你强调了一下这个词,“领结!这可不是什么好玩意,你想,老鼠毕竟主修的是破坏和盗取食物专业,这个可不是什么值得戴着领结的体面工作……”
“……眼看着就要把我们当作食物的家伙们距离我们还有20步。”安波斯基精确地计量着。
“你看你不是也才刚刚享受完一顿丰盛的食物吗?如果有什么家伙威胁到你的食物你会怎么办?”你语气温和地问道。
“我……怎么说呢……”安x斯基有些羞涩的说,“我想……我会灭了他哦~”
“你看……”你非常得意地接过话来,“所以说在这种方面我们是不能被所谓的客观和科学蒙蔽的,就比如你看,你手里拿着的龙虾钳,里面可是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DEFG,很有营养的哦,来,你拿给我一下……”
“嗯……二位,”安波斯基插话道,“不是我这个人牢骚多,我只是想说,不管二位要讨论什么问题,是否注意一下场合,目前那些礼貌的家伙们离我们只有10步的距离了。”
“嗯……”安x斯基犹豫了一下,仿佛想要藏起手中的虾钳,最终还是很不情愿地递给了你。
“这就对了……”你接过虾钳。
“9步。”安波斯基说到。
“你看这个食物,营养是很丰富的……”说着你开始吸食手中的虾钳。
“8步。”安波斯基说到。
“喂!你果然是这么干了啊,你果然一开始就计划要这么干了啊!”安x斯基愤怒道。
“7步。”安波斯基说到。
“这只是演示,告诉你食物是多么的珍贵,这是教育。”
“6步。”安波斯基。
“灭了你哦~”安x斯基愤而起身,朝你扑了过来。
“5步。”安波斯基懒懒道。
“不要冲动,要注意形象。”你依然努力地吸食着虾钳内残余的美味。
“4步。”安波斯基开始无聊地画圈。
“灭了你哦~”安x斯基挥舞着餐桌朝你砸了过来。
“3步。”安波斯基开始做标准的原地挺身。
“你看,还有残存于盘子中的蛋白质,现在都被你浪费掉了。”你闪身避开了餐桌突袭。
“2步。”安波斯基开始画十字。
“灭~了~你~哦~~”安x斯基使出了绝技:催命连环抓。
“1步。”安波斯基安静地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你看……”你再次闪开了攻击,“年轻人就是冲动啊,所以矛盾的焦点就在于这个嘛……”你挥舞了一下手中已被吸食一空的虾钳,“把这种导致争端的东西丢掉不就好了嘛。”你随手把虾钳朝后丢去。
总之呢,角度力度什么的刚好恰到好处,虾钳十分精准地击中了一位非常体面的礼貌的家伙的头部,随后那位感觉像是受了什么非常严重的冒犯一样,赌气直挺挺地朝后倒去,随后,类似于多米诺骨牌,礼貌的家伙们纷纷地躺倒到地上。
听到身后的异响,你回头看了一眼。
“嗯……”你若有所思地说到,“怎么说呢,我得恭喜你,看来这个地方好歹还是有那么一点常识的嘛……不管怎么样,看来眼前的麻烦似乎已经解决了,那么……”你眨了眨眼,“我们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那个据说不像神可又不能说完全不是神的家伙呢?”
两个小时后,在咖啡馆中
“看起来有必要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戴着破旧礼帽、留着灰花胡子的绅士,用极其微弱的幅度施了一个礼。
你用桌布擦着沾染了不少礼貌的家伙们留下的污迹的煎锅,有些不耐烦,“怎么说呢,我是吃饱了之后就不太会在意天气的家伙……”
“这话说得太失礼了!”礼帽绅士似乎有些不悦,“嗯……先放到一边吧……不好意思,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米巴,是……怎么说呢,有些人会称呼我为神。”
“据我所知,”安x斯基**话来,“是称呼你为看起来不像神但又不能说完全不是神的家伙。”
“嗯……有些人确实会这么说,不过我想这只是一种所谓的……比喻……”
“哦……比喻啊……”你礼貌地从腰间递出一根长长的东西,“要来一点葱吗?”
“哦,不,谢谢!您真慷慨!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慷慨的人了!”
“没事,别介意。”你收起葱,重新开始擦拭煎锅。
“嗯……总之呢,我早就知道你们来的目的……”
“……是基于我们5分钟前告诉你的那些吗?”安波斯基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没错!你看我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你们询问的是如何利用葱和鸡蛋来制作一顿美味早餐的方法吧?”
“唉……”你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嗯?你要去哪?”安x斯基拉住了你。
“嗯……我大概已经构思好晚餐的菜谱了,我打算回去那家餐厅,让厨师可以开始尽快着手准备。”
“少年……”绅士从压低的礼帽下射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寒光,“不要焦躁,要有一些幽默感,我知道你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你不正是为此而来的嘛。”
“哦?”你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和不耐烦,“我在听。”
“嗯,怎么说呢,在这之前我不得不先讲个故事。”
“我喜欢故事!”安波斯基兴奋道。
砰!煎锅砸到头的声音
“别急别急,”老绅士露出了诡异地笑容,“听我慢慢讲来。”
“有一天我就在这家咖啡厅喝咖啡,这时人很多,我突发奇想……”
“人很多?”你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的空位,“这好像就咱们四个好吗?”
“嘘……听下去……总之那天人很多,我突发奇想打算吃一份曲奇。”
“于是我起身去买了一份曲奇——注意,那时候我还占着一个舒服的靠窗的位子——买完一份曲奇之后,我又拿了一份当天的报纸……”
“当天?报纸?”安波斯基有些好奇。
“当天,昨天,明天……嗯,在这里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总之就是一份报纸
然后我回到我原来的座位,却发现已经有另外一个绅士坐在了那里。“
“我四处望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的空位,而我又不打算站着享用曲奇,于是勉强地坐在那个绅士的对面,幸好那个家伙只是一个人,而他又只能占着一个位子,也不可能霸占整张桌子——我放下曲奇和报纸,坐了下来。”
“接下来,我开始阅读报纸,同时心里也默默期盼这个家伙可以早点离开这去到别的什么地方——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礼貌的想法,不过,那天我心情的确很差,主要是因为天气什么的。”
“总而言之,我坐在那里,把报纸铺在桌上认真地阅读着,可是直到我读了两三页之后,那个家伙依然还是没有离开。”
“我的心情当时一定是差透了,不过幸好我还想起我那份可爱的曲奇,你们可能不了解那个的美味,稍后你们也许可以尝一尝,那可真是人间极品啊……”
“说重点。”你不耐烦地提醒道。
“嗯嗯……总之呢,我想起来曲奇,终于让我心情好了一点,于是我伸手拿了一块曲奇,开始吃了起来。”
“正当我吃曲奇的时候,我敏锐地感觉到了对面绅士的表情有些奇怪,我偷眼看了他一下,感觉他似乎心情也是非常低落的样子,我立刻就意识到了……”
“实际上我们都有着一样的想法,我希望他赶快离开,而他也同样希望我赶紧滚蛋,而我在这悠闲地开始吃起了曲奇,看来是让他感到绝望了,所以怨气无处发泄。”
“我立刻被这个想法激怒了,这个咖啡馆怎么说也是个公共场所,而且——我还是这里的常客,即使再怎么说,我也比他更有资格坐在这里,更毋宁说这位仁兄面前只有一个空了的咖啡杯,看起来却像是要在这耗上一个下午的样子,这可真的是有些不够体面了”
“于是我索性更加夸张地品尝起手中的曲奇,吃得尽可能地津津有味,并且毫不掩饰所发出的声音。”
“这时候,我绝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家伙看到我的样子,似乎更加不耐烦了,他居然做出了让人防不胜防的行为——把手伸到盘子里,也拿了一块曲奇,开始大模大样地吃了起来。”
“这件事真的是让我感觉到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般愤怒。”
“也许在平常的日子里,我也会把我的食物分给小猫小狗,看着它们吃食的样子,我也会觉得很温馨,可是在这么一个——天气糟糕,不得不和陌生人拼桌,并且食物还要被瓜分——并且是这么明目张胆地抢夺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已经严重超出了任何一个正常人所能忍受的程度。”
“但是,当然,最终理性还是克制了冲动,我并不是一个倾向于把任何分歧诉诸暴力的家伙,或者说我更欣赏佛教的忍让的美德,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失去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的良好教养,于是我——就用了我能想到的最强烈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抗议——”
“——我再次伸手到盘中,拿起一块曲奇吃了起来,并且用我自认为非常凶狠的眼神瞪着对方。”
“也许你们会认为这就会让一个哪怕有着一点点道德修养的人败下阵去,可是这个家伙的反应却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他居然——学着我的样子,也伸手到盘中,拿起一块曲奇吃了起来,并且也用一种外强中干的眼神看着我。”
“……愤怒这时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当时只想着把那个盘子摔到那个家伙脸上,但是首先,我必须说我良好的教养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浪费一盘美味的曲奇在这种事情上也是我无法接受的,于是我继续我的严重抗议——怒视着对方,从盘中拿起曲奇来吃。”
“而这个家伙,似乎是挑衅般地,继续模仿着我的动作,瞪着我,也伸手拿曲奇来吃。”
“于是,在非常紧张的气氛中,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块我一块地把整盘曲奇吃完了。”
“这时候,我已经从愤怒中逐渐冷静过来,这个家伙之所以会做这种事情,看来也许是心理上什么扭曲的心态在作祟,想到这个,我甚至开始可怜他,想必他一定有过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经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虽然曲奇已经吃完,我们之间的小小争端已经失去意义的时候,我仍然用眼光注视着他,但是已经由愤怒转向了怜悯,我用尽可能温柔和包容的目光注视着他,这个目光——估计多少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于是过了没多久,他站起身走了。”
“这时我轻出了一口气,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其实毫无意义,尤其是我自己之前的心态起伏,最终他的离去,相信原因也是慑于我的道德谴责以及他自身的愧疚,这种胜利来得自然而又合理,然而却让人感到空虚。”
“于是我又重新投入注意力到报纸上去,一页页认真地读下去,直到最后一页
我把读完的报纸折了起来,在报纸下发现了我买的那份曲奇——完整的,一块没动的一碟曲奇。“
“哦!”安波斯基兴奋喊道,“你把……”
“嗯!”你急忙打断了安波斯基,“恕我直言,这故事我好像在《再见,谢谢鱼》里面读到过。”
“嗯……总而言之呢,这个故事且不管是真是假,或者源自哪里,实际上我只是想通过它告诉你们一些道理……”
“呼……”安x斯基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嗯……好吃……我还要再吃那个……不要和我抢!……灭了你哦~”
“别管那个家伙了……”你把众人的视线从蜷成诡异形状的安x斯基身上吸引回来,“说说你的所谓的道理吧。”
“首先是……你当时意识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相,不要太过相信你所看到的……”
“这是废话……”你断言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老绅士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块曲奇,“这个咖啡馆的曲奇,好吃得绝对会引发战争。”
“呼……”你尝试压抑了一下你的怒气,失败了,于是你愤怒地喊道:“服务生!给我来一碟曲奇!”
“你看,你已经上道了……”老绅士阿米巴啃着曲奇,缓缓地说到,“在这种地方,你需要的最重要的就是,适应现状。”
这时,一个人端着曲奇走了过来,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在桌上放下曲奇后,居然就在老绅士身边坐了下来。
“喂……你这家伙……没看到我们这是私人谈话吗,快……”你有些不满地抬起头,准备用老绅士刚刚传授的方法,怒视一下这个不通情理的家伙。
然而当视线交错的瞬间,你愣了。
准确地说,是你们愣了。
也就是说。
你发现对面坐着的那个,也是你,并且表情和你一样,充满傻意的目瞪口呆。
“怎么是……我?”你和你同时惊呼出来。
“所以说……”老绅士阿米巴伸手又拿了一块曲奇。
“你得适应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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